人的身影就失魂落魄,每夜不念着夫人的名字都难以入眠。三年了,我怀揣着这个秘密,忍受着那种销魂蚀骨的甜蜜和痛苦,天天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夫人面前,夫人能理解那种感受吗?”他望定我,像陷入一种癫狂,语气却轻柔如梦,“桃有芳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苴。桃有绮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讵无来春?这首诗,夫人可还记得?其实,夫人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对吗?”
我脑中轰然一响,比那炽热的表白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念出的那一首诗,那首曾出现在我室内的白绢上,我还顺手做了应和的一首诗。
他,居然是他?
心中的念头瞬息万变,神秘出现又神秘消失的白绢,他珍而重之蒙上我眼上的绢帕,那本是自我安慰此时听来却颇有歧义的应和诗……
我稳住心神,平和道:“原来那条写诗的白绢是你的,事先我并不知,顺手在上面应和一首,其实不过是自我安慰,并没有你以为的我‘春心未死’这个意思。我理解一个青年男子需要女人的心理,虽然我这个继母不大像样,但你的婚事……”
“我要的人是你!是你!”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激烈地打断。他的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双肩,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向来温煦的眼中泛起压抑的猩红。
我静了片刻,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现在就去见楚王,若你能当着楚王的面,说一声你要的是我,我就从你,如何?”
他愣住了,身体僵直,神色中透出一丝惶然。
我认真地看着他,说道:“爱慕是什么,于我而言,不是风花雪月、锦衣华屋、山盟海誓,而是承当。只是这种承当,你是否真能当得起?”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终于不敢再看我,狼狈地转过身,离去的步伐仓促凌乱,像在逃离。
我看着他走下竹楼,看着他登船离开,看着掠过河面的风卷起纷落的花瓣,像落下了一场胭脂泪雨,只微微阖上了眼,任那潮湿的凉风一点点浸透心底。
☆、拒绝
第四十章拒绝
夏日悠长的天光已近尾声,夕阳的余晖斜斜铺开红河金光,曳满长空。
竹屋内静静的,像一潭幽寂的水,夕阳细碎的影子落在地上,恍若一个幽若的梦。
我坐在宽宽的床榻上,思绪恍惚,好似许多的念头在雾中穿行,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一种近乎于虚茫的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暮色渐渐浓郁起来,楼下传来沉沉的脚踏木梯声,我心中一紧,站起身,关闭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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