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侍女可靠否?"
我惊怔,直觉地反问:"为什么这么问,如果她不可靠,整个楚国我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可靠之人了。"
景煜淡淡的没有反驳,只是沉沉看着我,黑黢黢的目光想要看到人的心里去:“以后和屈墨保持距离。”
☆、舫船
“以后和屈墨保持距离。”
乍闻此话,我不禁有些愣怔,但随即我便领悟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世事多变,宫廷复杂,公子岚的事一日不确定,便一日存在着变数,这个时候,最好事事低调,少与人来往,免得走漏一丝消息。
所以他才会问我侍女可靠与否,所以才会让我和屈墨保持距离。
可即便明白,我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气。他这么说,好像我有多孟浪,多不和屈墨保持距离似的……
默然有顷,我沉着脸肃然道:“大夫的意思我懂,其实我甚有分寸,毕竟公子岚的事也是我的事,我当然不会和人到处乱说。”
他定定地注视了我片刻,眉角微挑:“你懂?罢了,但愿你真的能做到所谓的‘分寸’。”
“……”我莫名地望着他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那股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回到屈府,日已夕斜,袅袅炊烟在暮色中弥散,我对青嫘道:“今日的事莫要向外说,若有人问起,最多只说游了船。而且此后要时刻注意嘴巴朝内,耳朵朝外。”
青嫘很是上道:“晓得。”
晚膳时,屈墨打发侍从前来问候,我想起景煜的嘱咐,干干道:“还好,只是多游了一会儿船,讲故事的事就不必了,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让你家主人也安心在朝廷当他的差。”
再后,我便开始闭门谢客,每日只以读书弄箫为乐。
反正……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客人。
如此大半个月过去,一日,我正在廊下看青嫘和鹞鹞说话,屈墨的随从过来禀道:“大司马来府中做客,说要感谢夫人赠送歌人的情意,想请夫人过去用一杯酒。”
我茫然片刻,这才想起我送乐慧和他朋友团聚的那家府邸,正是司马府,而这个司马,自然也是在宋国战场上,和宋国左师来了个君子协定的司马。
位高权重的司马相邀,无法拒绝。
我略略思忖,微笑道:“如此,请容我稍作准备。”
南国地气早暖,不到三月,已是春衣遍地。我望着落地长镜中的女子,云鬓雾鬟,秋水双瞳,翠绿的曲裾深衣裹在纤细的身躯上,如一枝青荷袅袅。
抬手理了理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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