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好意我还是心领的。”
……世界安静了,小船在一片畅快的划桨声中继续前行。
一座青山渐行渐近,穿过一片弥漫交错的红树林,依稀可见坐落于山腰的茅草屋。轻舟在一块硕大的石条码头旁停下,船夫道:“喏,贵人自去,吾就在这里等。”
景煜点头,颇有风度地做出一个女子先行的手势,三人依次踏石上岸,顺着踩出的小道上了山。
没想到远看平淡无奇的小山,走过去竟是别有洞天,翠绿的山谷在眼前豁然展开,一道清澈的山溪从谷中流过,谷风习习,松香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青嫘小声道:“地方好是好,可把房子建在半山腰,也太累人了点,干吗不直接建在水边呢?”
三个人中,似乎只有我累得气喘吁吁,闻言,我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景煜道:“茅屋建在山腰,这是北方名士的隐居习惯,图的是气候干爽,登高望远。如果是南国名士,自然会临水而居了。”
我默然沉思,竟觉大有道理,设身处地,若是我,恐怕也会倾向于高爽的山腰。可一瞥到身旁的青嫘只因他简单的一句话就含羞低头的模样,我要点头应和的心全化为无声的白眼。
矮矮的篱笆映进视野,远远便见篱笆后一道奋力劈柴的身影。兄长离国时我才四岁,他也不过十六岁,近二十年的分离,我甚至都想不起他确切的模样,只依稀记得那时的他是个清秀少年。流浪生活困顿苦楚,可亲眼看到他做这些下人才做的事,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酸楚。
篱笆后的人抬起头来,面容瘦削、须发泛霜,清秀什么的已是浮云,脸上的纹路让我恍然生出眼前的人竟是屈荡偷工减料版的错觉。
我瞬间感到来自岁月的恶意。
那人惊讶片刻,丢了斧头,略整衣衫,向景煜施礼:“景大夫。”
景煜回礼。
纵然形貌改变,可他依然是那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
我眼中了蓄了些泪,艰涩道:“兄长。”
那人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我。
我竭力弯起一抹笑:“我是桑桑啊,你的妹妹桑桑。”
那人呆滞过后,猛然睁大眼睛,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朝屋内喊道:“公子,公子!”
然后在景煜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在那人热切的召唤下,屋门口迅速现出一个人来,一个缩水版的君父来,我逼近眼眶的湿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煜与他相互见礼,景煜为我和他相互介绍。
亲兄妹还要别人介绍说来是件令人尴尬的事,然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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