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各位夫人进宫贺寿。”
我甚觉不可思议:“贺寿就贺寿,用得着这么故弄玄虚么?”
屈墨道:“王后行事一向曲折含蓄,何况现在是战争期间,凡事不能不避讳一二。”
我拨了一下窗台上的驱蚊草,心中略觉腻歪,道:“如果别人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呢,她怎么办?”
屈墨道:“王后素来谦和,想来不会介意。”
我点了点头:“既然不介意,那好,旨意什么的我也没猜透;贺寿就不去了。”
屈墨:“。。。。。。”
我想了想:“如果觉得失礼,就把礼物送去,说;孔雀变成了秃尾巴鸡,自觉不便吓人到处乱跑,只备了些薄礼以表在下的滔滔敬仰之情,还请笑纳。”
屈墨:“。。。。。。”
我沉思:“王后这么喜欢用寓言说事,是受了什么刺激么?”
“。。。。。。”屈墨轻咳一声,笑意浅浅,“大约是劝谏劝下的症状。”见我疑惑,缓缓解释:“先王后樊姬是出了名的贤后,当初大王沉溺于狩猎,樊姬反复规劝无果,便断绝肉食表达自己的决心,终于感动了大王。
大王走上正道后,宠信一个叫虞秋子的大夫,常常听他讲话听到废寝忘食。
一次樊姬问起,大王连称此人忠心贤能。樊姬笑,说,聪明或许,忠心却未必。像妾这样的女子,尚知从各地访求品貌俱佳的女子,献给大王。因为妾知道,您是一国之君,需要更多贤德的女子来照看您的生活。而虞秋子做楚国的令尹已有十多年了,除了他自己的宗族子弟,从来没保举过其他人才过来,也没听说过他罢免哪个不贤之人,这样的臣子也算忠心贤能?’”
我暗暗吃惊,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见识,难怪会被称为贤后,屈墨道,“大王把樊姬的话告诉了虞秋子,虞秋子甚感不安惭愧,当即便命人四处寻访贤士,亲自向大王举荐了贤臣孙叔敖,即后来的令尹,这才有了楚国的逐步昌盛。”
微笑着看了看我,道,“这类事情不一而足,因此樊姬才甚得大王爱重。吴姬未成王后时,位份不高,又无儿子,含蓄低调惯了,能得到大王青眼,自然也有她与众不同的贤能之处,比如说含蓄地劝谏。”
我若有所悟。
屈墨话锋一转:“夫人这里遍植香草,似乎乏点颜色,改日我让人送两盆驱蚊的花来。”
我尚未回神来,呆呆地看着他,他莞尔一笑,长袖飘飘,洒然离去。
当我终于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话时,才发现,我竟然隔窗和他谈了这么久,一时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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