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腰喘气,腰带一松一紧的,半天不说话。
白孔雀弯着腰,双手自然下垂,象两根只有皮连着的树枝,风吹都会晃。头发像帘子一般遮住脸,喘气时把嘴旁边的头发吹得乱飞。半天才直起腰来,把头发往后一甩,对女儿说:
“你是该怕的不怕,不该怕的偏要怕,两个小兔就把你吓成这样子?嘿,真没出息!”
铁小毛渐渐把哭相收起来,露出凶样,嘴唇突起,右脚狠狠地跺地,说:
“那小兔耍流氓,是两只流氓兔。”
铁核桃想笑不敢笑,想哭又没有充足的理由,抬起左腿,放低右手,抓起夹克衫,抱在胸前,说:
“小孩子,懂个屁!”
他说完大步流星地朝白云岭主峰走去。山风吹着他的白衬衫,快速地颤动。头发也被吹得东倒西歪的。
白孔雀和铁小毛手拉着手,跟着铁核桃走着。白孔雀那蓝色的长裙下部被草上的水珠打湿。铁小毛搂着妈妈的脖子,整个身子吊在妈妈的身上。
白孔雀在铁小毛的屁股上狠狠拍打了几下,每打一下,铁小毛的身体便甩动一下。白孔雀的手指摸索着用力去掰女儿的手指,边掰边说:
“快下去,你要把我累死啊!”
铁小毛一松手,身体落地,白孔雀身体失去平衡,晃了两下,才站起。
白雾茫茫,树林朦胧,鸟鸣花香。铁核桃靠着一个棵柳树坐着,眼镜戴在眉毛之上,满脸的汗珠正在往下滚动,左腿曲支,右腿平伸,两只皮鞋在不远处的草上,夹克衫平铺在地上。
铁小毛脱下右鞋,像扔手榴弹一样扔向爸爸,飞来的一只旅游鞋砸在铁核桃平伸的右腿上,那硬硬的鞋底碰到他的童子骨上,钻心地痛,铁核桃戴好眼镜才看清是女儿的一只鞋子翻了几个身停在他的手边,他抓起这只鞋朝女儿砸去,铁小毛早有准备,见爸爸把鞋子扔来,身体像小燕子一样向旁边一闪,这只鞋子不偏不倚击中白孔雀的小腹。
白孔雀脸色大变,双手捂着小腹,蹲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哼。
铁核桃像猛虎扑食一样扑向白孔雀,铁小毛转到妈妈身后,弓着腰,上牙咬紧下唇,使劲撑住妈妈的腋下。
铁核桃见白孔雀的眼泪装满了眼下的皱纹,嘴唇乌乌的,眼睛比平时难看得多。白孔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
“没事,老铁,打死了才好呢,免得我这样不死不活的跟着你受罪。”
铁小毛瞪了爸爸一眼,像一只恶狗一样把鼻尖顶到爸爸的鼻尖上,张口想咬爸爸。
她张大的嘴没有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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