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如何处理彩虹大酒店?”
朱大肚阴笑了一声,阳笑了一声说:
“那是工商部门和法院的事。我们没有权利处理。市长,你在哪里?怎么声音那么嘈杂?”
铁核桃“叭”地一声把手机关了。回头再看看两名警察,早已像蒸汽一样飘得无踪无影。他感到自己就像在梦中一样。抬头望望天上的繁星,感到自己渺小得像大漠中的一粒沙子,他闭上眼睛,一股自卑感像蛇一样缠绕着自己,他睁开眼睛,两眼热泪饱满欲滴,他像做贼一样,专往黑暗处行走,就怕被人认出来。
一路上,他实实在在地体验了没有专车的滋味,等他高一脚,低一脚,披着一身疲惫回到家的时候,脚掌上的两个血泡悄悄告诉他,这就叫做疼痛。
国庆节,放七天假。红色的灯笼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还大,迎风飘扬的国旗还是没有广告牌那么宽大和醒目。鲜花被人们弄得很难受,有和被倒吊着,有的被强行排到几何图形。人们的心里装满了一种满足的感觉,花儿们却像美丽的女兵一样列队严守着各自的神圣岗位。
铁核桃厌倦了这种每年一次的重复,带着夫人白孔雀和女儿铁小毛来到八安市最偏僻、最险峻的白云岭,准备沐浴这里原始的山风,享受最自然的山野乐趣。
森林的墨绿色遮住了天,遮住了地。铁核桃面前几棵巨大的黄连木七歪八扭地交叉在一起,就像几位扭秧歌的老头、老奶在手拉手亮相。
几棵松树的手臂高高伸向天空,正在向飘动的白云求爱,虔诚得连小松鼠跳上跳下,它们也不知道。白云溪像一群调皮的孩子,一个跟着一个从白云岭上蹦蹦跳跳向水平方向奔去。立着的山峰经常把这些白云一分为二。
铁核桃拣起一块有点刺手的石头,向溪边的正在喝水的小鸟掷去,石落水起、鸟飞。铁小毛望父亲黑黑的胡子,说:
“爸爸,小鸟又没惹您,您为什么要把小鸟吓飞?”
铁核桃的笑声比小溪的笑声还响:
“小毛,你小时候最喜欢小鸟,现在长成大姑娘了,还是那么护着小鸟。”
铁小毛没有专心听父亲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地把脚上的鞋子脱下让双手穿着,赤脚走在白云溪里,踩起朵朵水花。她见妈妈走在溪边,便用双手把溪水泼在妈妈身上。
白孔雀见女儿用水泼自己,埋着头转身就跑,一头撞在铁核桃身上,高跟鞋踩在一个鹅卵石上,身体歪歪地倒下,丰满的白孔雀顺势一屁股坐下,把一片沙地夯得结结实实。蓝色的长裙被撕得一声长响。
白孔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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