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你恐怕换姘头比换汗裤还勤啊!”
四眼狗陪干柴笑着,两排牙齿在嘴唇背后暂时分居一会,舌头一直没有露头,时刻准备着关键时候尽情展现它活灵活现的功能。
四眼狗用手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顺便把镜架往上推了一下说:
“干柴,我下去看看,这些车再阻下去,我们这场同学聚会,就要泡汤了。”
四眼狗打开车门,大步向前走去,晚风吹来,衣角飞扬,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那派头俨然像市长一样。
五颜六色的车,乱七八糟的人,浑浊的空气,拥挤的道路,构成一种久治不愈的城市绝症。
远处传来一声鬼叫:
“市长来了。”
四眼狗伸长脖,踮起脚尖,睁大眼睛,想看看被干柴咒骂得连畜生都不如的市长有几只手、几只脚,是公的还是母的。
四眼狗感到自己身边围起了一圈人,人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自己像是一只过街的老鼠一样,人圈在缩小,在增厚,有人又在骂市长:
“市长肯定是太监,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教育问题。”
“他不佩当市长,他只会给小姐送小费,不会经我们发工资。”
“他自称是民心市长,其实是私心市长。你看看他那一副样子,还不如我呢。”
四眼狗有点奇怪,看样子,别人都已见到市长,唯独自己没有看见。他听到大家骂市长,也大着胆子骂起来:
“市长说话不算数,说要给学生减负,其实根本没有减。”
四眼狗根本不会骂人,他肚子里的火气从嘴里一出来就变成文明的话了。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手拄着拐杖,走到四眼狗面前,鼻腔里强烈的气流吹得他的白胡子乱飞,嘴唇波浪形颤动,眼光令四眼狗有些害怕,老头脑袋一歪,指着四眼狗开腔了:
“市长大人,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今天也下凡了!”
四眼狗看看身后,并没有其他人,眼光异常迷离,这白发老头怎么称我为市长大人?他伸出右手摆了摆,说:
“我不是市长,我是小老百姓。”
白发老头死盯着四眼狗,一步步逼近,人和拐杖都在颤抖,笑得比哭还恐怖:
“你不是市长?谁是市长?你说我有几岁?”
四眼狗面对老头的问题,如同挨了几闷棍,不知从何说起。
老头接着说:
“我才五十岁,已经满头白发,我是国有企业的下岗职工,是被生活把头发急白了,你市长高高在上,难道不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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