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年代可以去给他当替身,当替死鬼。在这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像市长反而如马戏团的小丑那样可笑。
第二天清早,暖暖的太阳光柱像一条绷直的轻纱,从窗玻璃扯到地上。
准西施坐在梳妆台前,早已把自己打扮成一颗耀眼的明星,弯弯曲曲的头发,清清爽爽地披到肩上,像一串串绿叶簇拥着娇如鲜花的脸庞。她的牙齿白润润的,连四眼狗也想去摸摸。
四眼狗从床上坐起来,双手背过去乱捶自己的后腰。呵欠连天,他把双脚缩回来,用手指扭扭大脚趾,赤身裸体地去找衣裤穿。
准西施觉得四眼狗的样子很难看,污染了居室的高雅气氛,说:
“你自尊点!严格地说,你这叫性搔扰。”
四眼狗光着身子跳下床来,要跟妻子进行一场一对一的辩论赛。
准西施背过身去,四眼狗的裸体又在梳妆台的镜子里出现。
“怎么不穿衣裤!像只狗一样?”
四眼狗拍拍屁股,伸长脖子说:
“夫妻之间,这有什么?我们是纯洁的夫妻关系,如果夫妻之间总是遮遮掩掩的,那么男人何必受那么大的罪去讨老婆呢?”
准西施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不跟你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下午去划船吧。”
四眼狗光着身子戴上眼镜,跪在床上找衣服,活像一只四眼狗。
市郊小湖,懒洋洋地躺在山脚晒太阳,湖水不清不浑,不时漂浮着几张糖纸和几个塑料袋,游人三三两两,走走停停,指指点点。几叶小舟像鸭子一样在水面上游动。
四眼狗和准西施各握一只桨划船,显得格外悠闲,四眼狗手在划桨,心里却想着昨天丢失的那辆自行车,他心想:偷那钢圈都生锈的烂自行车的人,肯定是一个穷得没饭吃的小偷。
今天的四眼狗穿戴上升了几个级别,好几年都没有穿的西服整整齐齐地套在他的身上,那条干干净净的领带系在脖子上,标志着他再也不会被人误认为是流窜犯或是拣垃圾的了。
虽然他不会系领带,但准西施却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窝窝襄襄的四眼狗弄成一个体体面面的、像模像样的标准中年男子。
阳光亮亮的,湖水柔柔的,小风像孩子一般东游西逛。准西施俏丽的面容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肤色映日,如红灯照冰,美得无法收拾。
时间在桨叶击水的响声中流逝。四眼狗和准西施离船上岸,到一间彩色房子前去结算划船的费用。小房里一个黑胖黑胖的女士看看墙上的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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