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被输得一败涂地的棋局所扰。
飞蓬淡淡的笑了笑:“陛下棋力不在棋盘,而在棋局之外。”他很随意的晃了晃茶盏:“南王府十八斛明珠、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
随其话语,宫承铭的面色丝毫未改:“魔教真是好能力,能查得如此清楚…”说到这里,他洒然一笑:“不错,金九龄是朕的人,然此事,汝魔教亦不在理。”
“南王府没了江重威,你安插的高手当能走动自如,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和镇东保的一批红货,是南王送魔教以借兵之物,最后,华玉轩珍藏的字画和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则用来掩饰真相。”似笑非笑的扬起眉梢,飞蓬坦然笑道:“父亲应下南王之请,的确有违道义,可陛下也辣手施为,捣毁了我魔教那两处分坛,气该出完了吧。”
宫承铭点点头:“少教主当年救我一命,你亲自出面,我自然不会不给面子。”他抬手将一只玉瓶放在桌子上:“除了两位分坛坛主是九龄奉命刺瞎救不回来,魔教其他教众昏迷不醒是中了大内秘药,解药在此…”其勾起嘴角:“解法很简单,把他们丢在一个汤池里,解药亦扔进去即可。”
“镇远、镇东两地护镖,以镖银掩护私造兵器,已经等同于支持叛乱,江重威亦是明知南王谋逆之心也心甘情愿效命,说到底皆有取死之道,金九龄所行并无大错…”飞蓬弹了弹玉瓶,笑言道:“只是陛下心机深远为世所罕有,大胡子,大棉袄,坐在路上绣花…明显是暗示江湖此本是个有名之人,想必接案者查着查着便会被陛下牵着鼻子走了。”
宫承铭笑得温文尔雅:“好说好说,我已经让九龄去找一个很会查案子的人了,这个人正好亦是玉少教主的朋友呢。”
神情古怪了一下,飞蓬想了想,开口笃定之极道:“定是陆小凤那个倒霉蛋吧?”
“不,怎么能说是倒霉蛋呢…”小皇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很向往江湖的,对陆大侠也是闻名已久,这难道不是专门给他送功绩?”
飞蓬深深叹了口气:“是的,陆小凤很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南王父子想做之事也查出来,搞不好还能帮你再补充点证据,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