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
只会以为是那位服食了太多寒食散的太师公子,神智恍惚之下的胡说八道罢了,
偌大府邸,空空荡荡,堂厅的花瓶里插着一束蔷薇,那是裴云姝白日过来给他装上的。
毕竟……
她的眼睛在灯火下异常明亮,平静开口。
她说得一本正经,好似这真是什么昂贵谢礼,而他不收下就是没有眼光的蠢货。
“歌伶”随手打翻的油灯燃起大火,烧掉房中画卷,却露出卷下之画,那是陆曈特意为戚玉台准备的画作,也是他“惊悸癫狂”的最后一味药引。
宿院男女隔开,夏日闷热,夜里总会留点空隙透风。
“我倒觉得他会以你为荣。”
丰乐楼上,那张以特殊颜料绘制的画眉图,是他亲手所作。
她不肯。
那他呢?
若母亲知晓,当年手把手教他读“凡画有八格:古老而润,水净而明,山要崔嵬,泉宜洒脱,云烟出没,野径迂回,松偃龙蛇,竹藏风雨夜”,学会的书画,最后被绘在花楼红坊的墙上用来装神弄鬼,不知作何感想。
他说得随意,仿佛无心之言。
陆曈让裴云暎以此料涂抹画中人物七窍。
“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陆曈恍惚一瞬。
她裹着毯子缩在床脚,只觉帐子里、柜门前、桌底下随时会浮出那么一张大白脸,一刻也不敢闭上眼睛。
他出手大方,掌柜的也愿意为他保留此间上房。当初陆柔出事,闻讯赶来的戚家下人替戚玉台抹平一切,掌柜的多少窥见一点此人身份不凡。
班社最出名的几出戏,小孩子不爱听。什么爱恨情仇、什么升官发财,什么忠孝礼义满口大话,听着遥远又无趣。
“从小为人,休坏一点,覆水难收,悔恨已晚!你们就纵着她吧。”
她离开家太久,已不敢奢求包容宠溺如往日,更不敢奢求心疼。
“戚清那只老狐狸,未必不会察觉此中蹊跷。”
她低头,抿了一口面前白荷花露,花露冰凉,甜味便显得微微寡淡,甚至觉出一点苦涩来。
陆曈说,她的父亲倘若在世,得知她如今用当年的法子行复仇之道,当十分失望。
“我又不低落,何须安慰?”
机智的她想到用父亲的“捉鬼之道”将默不出来的诗文用掺了药材的丹砂写在白纸上,不过没等点燃火折子就被发现——毕竟白日点灯也有点太过分了。
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那么一位“争房”的客人,丰乐楼老板也从未为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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