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功课偷写下来,便被视作“歪门邪道”,但现在,她用这“捉鬼之道”来设计大火、陷害,甚至还不止,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杀人、埋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成日偷奸耍滑像什么样子!戒尺呢?谁把我戒尺藏起来了!”
父亲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陆曈托他画这幅图,是因为知道他善绘丹青,而交给盛京其他画师,总怕他人泄密。
“新进医官里也有年轻气盛的,万一哪个夜里发春摸错房间了岂不尴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
陆曈愣了一下。
又冲她斥道:“我教你颜料之法,可不是让你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的!”
“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呢?”
其实自从母亲过世后,他没再提过画笔,本该拒绝,最后却不知为了什么,接受了她的提议。
他便低头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头,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不过谨承一个“斗”字。
火势渐猛,烧掉那幅惊雷图,司礼府的“池塘春草梦”已无知无觉地侵袭戚玉台许久,其癫症已濒临边缘,只需最后一味药引。
雨水绵绵下着,把院中地上冲洗得干净。
“不怕。”
这人不识好歹。
“书上有云,先生说:见鬼勿惧,但与之斗;斗胜固佳,斗败,我不过同他一样。”
“金显荣的保养之药,我为裴大人也调配了一副。”
这条“捉鬼之道”,后来在落梅峰中时常被她回想。每次在坟岗翻找死尸时,她都会告诉自己“人乃未死之鬼,鬼乃已死之人”,无需忧惧。
似乎为了好看,卖甜浆的小贩在竹筒杯里放了两片碎荷瓣,粉白碎花浮在清亮浆水里,沉沉浮浮,像夏夜荷塘被月色照亮的小舟。
想着想着,陆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而那之后,丰乐楼的大火还在继续燃烧,火是从顶阁开始烧起来的,画眉图遇火燃尽,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即便后来有人怀疑,再上阁楼,一片火后废墟,也查不出端倪。
戚玉台从来只住“惊蛰”。
书房仍是离开时候的模样,矮桌上的木块乱七八糟,几张画纸散在书桌前,笔山上狼毫悬挂着,有数只成色崭新,是新买的,并未用过几次。
陆曈心头一颤。
以戚家之谨慎,纵然找不到那幅“画眉”,但不代表就不会起疑。一旦起疑,排除掉所有仇家,当初常武县陆家一事或许会被重新摆到戚家眼前。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点冷冽芬芳香气,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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