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给噎了一下,满心里不愿意再跟他多说的,可是看着他明晃晃的眼睛,竟像是无法控制自己似的:“侯爷……”
“怎么了?”
东淑对上他犀利的目光,缓声:“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李持酒扬眉:“好好的怎么念起诗来了?”
东淑道:“这是一句好话,侯爷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嗤,”李持酒笑着,终于道:“用情太深就容易短命,这个你不用担心,本侯没情。强极则辱嘛……我也没强到那个地步,只姑且搏命活着而已。至于什么谦谦君子,说破了不过是温吞的老好人,缩脖子乌龟似的,你让我做那种,没门儿。”
依旧是镇远侯的个人做派,前两句,正儿八经,令人想要膜拜赞服;可后面却又总会有神来一笔,如神龙摆尾,一尾巴砸的人头晕目眩,如痴如傻,莫名其妙也。
东淑简直哭笑不得,顿足皱眉道:“侯爷!”
李持酒笑道:“咦,你这一声儿倒是像撒娇呢。再叫一声来听听?”
东淑咬了咬唇,她好不容易肯大发慈悲的教他一句至理名言,没想到竟给他曲解成这样!好好的温润君子,竟成了乌龟。
她鼓了鼓腮帮子,低头去里屋。
身后李持酒却道:“你说的那个‘谦谦君子’,其实是李尚书那样的人吧?”
东淑才走到屋门口,闻言回头:“不敢,我若承认了,李尚书岂不是也是你说的那乌……”
她也不乐意把李衾比做乌龟,便轻轻哼了声,自己掀起帘子进内了。
李持酒的笑声传来,道:“就算你承认了,他也不是,那个人啊,老jian巨猾的很呐。”
最后一句评语,很有点儿意味深长。
东淑已经进了门了,听了这句,简直想回头再问他为何这样说,李衾怎么又“老jian巨猾”了?倒像是做了什么事儿惹到他。
但想到李持酒说话没两句正经的作风,何必跟他白费口舌呢,简直是鸡同鸭讲,糟蹋她的用心。
因为太子的事情,这个端午节便悄悄的过了。
天却越发热了起来,苏夫人因东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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