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摸摸我的头,说:“小蜜蜂别担心,工作中练语言是最快的!”
第一天上班,我问客人饭里要不要加鸡rou,结果发音不准说成了皮肤。客人问了十三遍“什么”,我答了十三遍“皮肤”。我知道,就算他问三十遍,我依然会自信满满回答成“皮肤”。后来,客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走了。
第二天,我为了表现得更好一些,双手捧着一个瓷瓶,满脸谄媚地来问客人要不要“醋”,结果一开口就说成了要不要“爸爸”。谁让这俩词儿这么像呢?客人账都没结拔腿就跑,走到门口还破口大骂说要告我们店贩卖人口。
我觉得我的捷语不会好了,世界也不会好了。而雪上加霜的是,在上任的第三天,我被光荣开除了。
那天晚上,我很是沮丧地推开家门,Tomi穿着他的Kitty睡衣出来相迎。我将香槟往桌上一拍:“拿杯子来!”
“发财了?”
“被开了!”
“恭喜你,自由了!”
“我擦!我擦!我擦!”
Tomi坐过来,将一条特别可爱的小毯子披在我身上。想了一会儿说:“别担心,我知道你特别需要钱,那我就行行好,允许你周末跟我去河边市场摆地摊儿!卖我的画儿,效益好的时候能赚上很多!咱俩一起去,最后四六分成,你四我六。”说着,他拿起一片吐司,据我多天的观察,Tomi最喜欢吃冷掉后口感疲软的吐司了。
我赚钱本是为了摆脱他,不料到头来是他帮我想办法。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蓬勃而起的羞耻感被瞬间打压,就算再忘恩负义,那也总比天天被追着画人体强啊。
我擦我擦我擦,考虑不到一秒钟,我愉快答应下来了。
毕竟是室友,Tomi不追着我画人体的时候我们相处得不错。他有个男朋友,是二星米其林的高级大厨,经常来家里给我们做好吃的,泰式、法式、意式,式式拿手。
一开始我对他没任何好感,因为每次一来他们俩就在房间里搞得鸡犬不宁,烟雾、袜子满天飞,洗个澡出来恨不得整个浴室都是粉红色的泡沫。可后来,每每想到那些离经叛道的蒜蓉牡蛎、烤面团包的松露和鹅肝,我竟垂涎三尺盼着那厨子来访。
那段时间,他俩一如既往地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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