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清凉浸骨,能让人冷静。
雨终于停了。天色却仍旧阴郁不堪,浓云盘桓不散。远处山峦被雾气紧紧环绕,飘飘袅袅,恍如仙境。
乔若生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脚回暖,心绪渐趋平静。
他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黎元朗在干呕,头发凌乱,衣裳不整,模样狼狈。
这个男人风光了几十年,怕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狼狈不堪的一天。
年轻的男人背靠着护栏站着,身材挺拔修长,狭长的影子直直打在地上,光影斑驳。
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根烟,娴熟地点燃,夹在指尖,自顾在一旁吞云吐雾。
“最后一个问题,当年修建堰山大桥你有没有中饱私囊?”他的脸隐在升腾的烟雾之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没有!”黎元朗矢口否认:“我做过什么我一定会认,我拿性命起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打过堰山大桥的主意。大桥坍塌纯属自然灾害,整个工程不存在任何的偷工减料。当年大桥施工的时候,你日日夜夜都在现场,所有的数据和材料都经过你的手,如果真有问题,你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