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当真有点奇怪,难道是前半夜在屋顶上吹了几个时辰的凉风,把脑袋吹糊涂了?
“我是想进去,不过你看上去状态不好。”江衔蝉出于关心摸了摸他额头:“莫非是发烧了吗?”
少女手心温暖而柔软,像一团舒服的棉絮。景箫手指一动,却把她的手拽了下来。
“你——”
话到嘴边,他却耻于开口。
她和以前没有一点区别,遇事不决便去请教兄长,无论何时都跟在他后面,一刻不见就想去寻他……她的生命里,有亲密无间的家人和师长,像葱茏的草木一般长满山坡。
不像他永远是千岭雪山,百鸟飞绝。
他有一股隐秘的欲.望,如果她完完全全地走进自己的生命,那么这片荒芜的雪地,能不能有草木复苏。
他另一手的骨节泛白,握住她贴着自己额头的手,慢慢放下。
“那就进去。”他浅淡的眼眸里风浪渐息,周身的气质却微不可觉地发生了改变。他又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脸颊,就在不久前,他触过这团温暖酥软的雪。
江衔蝉不知为何,腿有点软,好似有一片刀,贴着脸侧滑过。
与先前落荒而逃的他不同,现在他摸起脸来,变得万分熟练。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脸侧,冰凉的手指搭在她颈后,是不允许她退缩的姿势。
这还真是……“让他摸个够”的FLAG顶天立地,岿然不倒。
“走吧。”
他举步入内。
厚重的宫门下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有划过的痕迹,很显然方才有人来过,且留下了法阵的余迹,只不过若不留意很难发现。
前路无灯,伸手不见五指,江衔蝉便拿出一张符箓,悬浮在前方,散发着蓝火,撑出一小片光。
一边走,一边用手抚着墙壁上的凹凸之处,她记得这里会有个机关。
“这里有人!”
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内响起,快步跑来几名玄衣高冠的修士,做的是太虚宫弟子的打扮。他们一见两人,先做出防备之态,察觉两人的身份,才将佩剑收回,上前道:“你们不能来这里!”
衔蝉缩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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