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太小了,以至于只能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深藏心底。彼时她的乳娘早已死去,不论是母族抑或是父族,于她都无任何牵挂。
再然后,她来了江门宗,彻底与暗流汹涌的家族斩断联系。
撑在桌上紧握泛白的手覆上一层暖意,沐青鸢抬头撞进一双含笑关切的眼:“那我们就一起去。”
她笑了笑,点头:“好。”
—
月光笼下寒霜,天地一片朦胧。
冰凉的夜色压在肩头,少年的身影纹丝不动。
“你不应入道门……”这并不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离开前,那男人用灵识在他耳边道:“你母亲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并未放在心上。”
顿了顿,他叹息:“不过也罢,想来你有苦衷。”
苦衷?
景箫手心攥紧,脚下的砖瓦被飞溅的煞气碾碎,成为夜风中一抔散沙。
裴怀棠与他素无往来,凭何能知道母亲的遗言,又信誓旦旦地替他辩解?
难道他这一路都走错了吗?
那么什么才是正确的?去做一只永远只能被人戏耍、被人踩在脚底的蝼蚁?
这好似被人窥探着一举一动的错觉令他感到不适。
江衔蝉好不容易爬上屋顶,看到的就是少年站在月色下的伶仃身影。她费力攀着檐角,终于把下半身也拖了上来,趴在屋顶上喘气。
景箫终于注意到她了,看上去有些吃惊:“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
因为江衔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剧情到百分之八十了,你快领便当了。
不对,准确来说,是我们快领便当了。
他这个人很奇怪。无论是某绿站打脸文女主重生,还是某点站龙傲天男主重生,求的都是一个爽,靠着自己拥有完整的世界线,一路开挂开金手指,逆袭打脸走向人生巅峰。
他呢?他好像只在开始杀了一个人……就没动静了。
江衔蝉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见到他第一面的感觉,丧丧的,好像世间诸事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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