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花。”她身旁的少年抱起手,勾着嘴角,语气凉凉道:“羡慕吗?”
“不羡慕。”衔蝉秒答:“听说过隋炀帝丝绸缠树,炫耀国威吗?如果是我的话,我要丝绸做的假花,永远都不会凋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套招数用多次,她早就不吃啦。
她微微扬起下巴,睥睨地瞥了他一眼,像在说“你该早知,我就是这么个恶俗的人”。
“……”景箫表情僵住。
他目光淡淡在树下三道人影上掠过。
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关系,约莫就是至亲和恋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遇到什么阻碍,永远不会欺骗背叛,永远坦诚地以一颗赤子之心相待。
这种再正常不过的感情,对他而言却可望不可求。疤痕三番五次裂开,流再多血也麻木了。
他努力歪导着江衔蝉,让她觉得自己应该羡慕,其实,他才是最羡慕的那一个。
羡慕到有些扭曲,甚至想把不属于他世界的人全部赶走。
如此一来,便是白茫茫一片天地,大家都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再无任何阻隔。
他手指松开,一朵捏得稀烂的花,被他踩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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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影漾风钩,客船缓缓顺水而行,香翠拥簇,菱叶如拭。
江衔蝉不甘寂寞,为了打发时间,上船前在路边书肆买了一大堆书,作为这几日水路的消遣。
这年头,官府把该禁的都禁了,话本的内容千篇一律,都是书生小姐或是书生妖怪的故事。老套归老套,好歹看完就能到洛阳了。
衔蝉斜靠着窗台葛优躺,忍着牙酸翻了几页,囫囵吞枣地浏览过去,冷不防一只手伸来,将她面前的书拿走。
一道阴影笼在头顶,像一片乌云飘了过来。
江衔蝉用脚趾想想都能知道是谁,拍案而起,探身去抢,“别随便抢别人东西啊,快还我!”
景箫“切”了声,手臂却抬高,一目十行地扫着书里内容,冷不防目光一凝,“啪”地将书合拢,面色不善,“这些是谁给你的?”
“我自己买的!”江衔蝉叉腰,像个掉钱眼里的市井小妇人:“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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