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
他陡然收声,脸一沉:“哑了吗?都给我笑。”
先是稀稀拉拉地响起了几声笑,而后努力牵扯起脸部肌rou,放声大笑起来。这场景,显得有点恐怖。
十一二岁的少年,本应坐在温暖热闹的学堂中,听的是琅琅书声,来往皆是师长同窗,持的是一片赤子之心。
圣人四海为家,哪怕是落拓游子,也应有一片避雨寒厦。然而他连一块砖瓦都不配拥有啊。
“你以为,同情你,施舍你,就是对你好?别想太多了,人无聊的时候,就是一条肮脏的流浪狗,也想上去摸一摸,可流浪狗终究是流浪狗,匍匐脚下只配吃残羹冷炙,想跳进千金小姐的怀抱,那是做梦!”
笑声中,布衣少年“咦”了声:“奇怪,我手里的刀呢?”
“你拿了?”
“没、没,我没拿。”
“你?”
“没有没有,我怎敢!”
“在他手里!老大,好奇怪啊,怎么又到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