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僵硬的目光往身侧一瞥。
或许是方才不怎么客气地把她拉上来的缘故,又或许是屋顶风太大的缘故,她睡袍的裙摆被吹了上去,岌岌可危地挂在腿弯处,像一片荡漾的雪光。
他是一个自我的人,很少去在意她人的感受。江衔蝉再怎么特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反复表演的跳梁小丑,一步步朝着自己命定的陷阱走去,他只需在一旁悠闲地旁观,或是伸出一根手指,像把蚂蚁推进水泊中一般,让她摔得再惨烈一些。
他用不着客气,用不着去在意她的感受,所以理所当然地,他根本没有留意她被自己强行拉出来的时候,是怎样衣衫不整的状态。
怎样都行,但他唯独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去欺负她。
景箫的速度不减反增,江衔蝉就像一片挂在他身上的树叶,随时随地都有被吹走的危险。她忍无可忍地捶他肩:“你慢一点!我掉下去就没人给你指路了!”
话语被风撕扯成碎片吹远,背她的少年目视前方,神色不动。江衔蝉低头在他耳边喊:“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啊——”
景箫当然听见,只是当做没听见。他现在大脑正疯狂运转,同时留意着周身的风吹草动。
他得找一个地方,把江衔蝉放下。
屋顶吗?
不行,目标太大,会被发现。
草丛?
在目不能视的黑夜里,这是最危险的地方。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放下去,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把她拉出来。
他一心二用地搜刮着一切能藏身的地方,额角挂下一滴汗珠。焦躁之际,一只银光闪闪的纸蝶飞到他身旁来,像是在指引他一般,在身下盘旋。
跃至半空,身下是一处废弃的道观,不知哪位前辈在此处画了八卦阵,又经了不知许久的风吹雨打,已变得斑驳不清,但依稀还能辨别。
与此同时,一直回荡在耳畔的歌声戛然而止。江衔蝉捂了捂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拍他肩提醒:“等一等,那声音消失了。”
也许是快要找到敌人所在,她预感到了危险,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衔蝉猜测着,捏出传音符,准备告知客栈中的其他同伴。
传音符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