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此刻害怕。
她不畏惧恨,她怕的是爱。
裴家封的爱只是蒙了尘,可谁都不知,未来会不会有一阵风,将那些肮脏的尘埃都拂去。
“等家封身体恢复些,我会送他到国外念书。”裴渡之嗓音颤栗着,没有人比他更忐忑更恐惧,但他不能在阮斐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与不确定,因为任何点滴的彷徨,都会对阮斐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真的要这样吗?”
“我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有看不见我,或许他才会停止伤害自己。”
阮斐喉口仿佛被堵住。
其实还有别的处理方式,就是和她分手。
但她舍不得试探。
有些东西,触碰不得。
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阮斐钻进裴渡之怀里,她紧紧搂住他脖子,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裴渡之似乎清楚阮斐的不安,很轻地抚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