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之间并没有可能。
原因不在他。
或许是年纪渐长,他习惯拒绝所有的不确定与危险,习惯权衡利弊,习惯再三考量,习惯忽视自己的心意。
如果不是因为阮斐遭遇危险,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正视他的心?
知道她出事的那刻,他坚硬的心好像被揉碎了,尖锐的刺痛仿佛穿透四肢百骸,他忘记思考,冲动地便闷头从锦市开车赶回岚城。他不好意思满身汗臭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还像个高中生般,紧张地打理起了自己。
直至离开医院。
裴渡之才被自己的幼稚与丧失理智震惊到。
从那刻开始,他渐渐察觉,他脑海纠结的突然不再是家封与她的关系,而是他该如何后悔,如何挽留好像已决心放弃他的阮斐。
可惜他太笨拙,智商情商在面对她时全部沦为负数。
他不知该如何进退。
也是这样的机会,让裴渡之霍然明白,阮斐一次次主动的背后,究竟凝聚了多少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不仅一概不知,还在锦市残忍地向她说,她不该来。
那时她是不是心碎了?还觉得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