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事的那天。马匹突然受惊,他眼睁睁看着幼弟从马上横飞出去,头先着了地,摔出一声闷响,他与帕德疾驰过去时,只能看到夏里后脑上漫出一汪鲜血,浸湿了垂在脑后的貂尾装饰,也染红了初春的新草。帕德机灵,立刻跑去摸夏里骑的那匹马的鞍垫,脸色大变。
几日昏迷之后,夏里终于从鬼门关爬了回来,男孩睁开眼,却再也不会叫他哥哥,只能发出咿呀音节,口角涎水流淌。
哲勒望着十六岁的自己梗着脖子向父亲解释和道歉,穆泰里阴沉只着脸不说话,目光将他打量了一回又一回。最终帕德挡在了两人之间,掏出了那日从坐垫下摸出的铁蒺藜,他对穆泰里说:“是我干的。得了,你也别逼他了。”
他分明听见他的父亲嗤笑了一声。穆泰里走出帐门时一脚踹翻了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