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了我就让老荣哪次给你送过去,你把剩下的钱给他就成,我话先说好,如果齐老不接生意了,这银子我是不退的。”
“我懂规矩。”宋明晏点头,也不再多言,返身去赶队伍了。
“白捡的银子,兄弟你运气好!”宋明晏刚走,蓬莱客身边伙伴就啧啧称赞起来。“到时候你让老荣带句话给这小哥,就说那齐什么的不打铁了呗。”
“你们懂个屁!那小子腰上的刀是北蛮里王族的规格,他刚刚说图戎……这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蛮子武士,”蓬莱客摇头,“什么白捡的银子,烫手的银子才对。”
此行除了宋明晏和戈别之外,大伙皆是收获颇丰,新茶绸缎,良玉宝刀,装了满满一车,赫瓦因喜欢极了他那匹小马,一路上抱着脖子爱不释手,直到了入夜还要和马一起睡,宋明晏无法,便让他和自己一起守夜。
天穹似泼墨一般笼罩下来。赫瓦因前半夜还精神奕奕地跟宋明晏说自己上回去句芒草场时狼口脱险,等月色偏西时已抱着膝盖鼾声如雷了,宋明晏也有些睡意,但回程不比来路,这一大车的东西被盯上可不得了,他振振精神,把手放在土地上,开始聆听。
“这是什么。”
“手。”十六岁的宋明晏轻声回答。
“不对。”哲勒摇头,抓着他的手按在地上,“这是你的耳朵。”
“手是耳朵?”
“当然,只要你想听,哪里都是耳朵。”哲勒答的理所当然,“噤声,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