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信。”
李墨面不改色瞧了眼他手中的信,搭在池边的手臂轻招了一下。
青云便端着信递在他手中,李墨将信拆封,里面的纸张白净无字,矾水写之呈无色,遇水则呈黑字。
他将书信浸入浴水中,不过半会儿,黑字显现而出,清晰可辨。
李墨端起已湿的信,上面所写,谢知渊病愈腿全,潼关之战,围而不攻,久而自破。于三月之后,他赶赴潼关,望到时已破,攻进盛京城大门。
见此,李墨眸中掠过一丝悦色,实为好事,又很快掩下,谢知渊是有些催促的意思。
潼关若再拖下去,到时一旦打起来,补给物资供应紧张,必然会吃败仗,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趁现在处于上势,自应把握好机会,这谢知渊所言,围而不攻,久而自破,此举倒是可行,又有齐王李九思居心不良,潼关之战是场险战。
那二十万朝廷军固守潼关,若绕路的话,山路崎岖,三军将士行军恐遭劫袭。
青云沉默着,静待浴池中的男人指令,瞥了眼师父肩上的牙印,又低下了首。
李墨将信交给青云,淡然道:“处理掉。”
青云应声,将信揣进衣襟里,“那师父的意思是……”
李墨缓缓道:“时不待人,僵持下去,讨不到好,隔日便整军赶往潼关。”
青云颌了首,又瞥一眼他肩上的牙印,顿默了一下,“那…卿儿姑娘呢?”
李墨眉头微凝,似乎沉默了许久,他缓缓道:“她便暂时留在洛阳。”
到时战起,盛京周三娘那儿显然不再是安全之地,必要的时候,将她送走最为好,越是在这种时候,便越要沉住气。
若是此战失利,他丢了性命,战死沙场,反正他不是弘忍和尚,她也无须为他难过,就当他这个假冒的平西王失了信。
李墨瞥一眼青云,意味明了。
青云眉头微凝,低首应了声是,随即又悄无声息离去。
浴池间中只剩下了李墨一人,他半合上眸,轻揉太阳xue,停顿片刻,从浴池之中出来。
浴间墙壁上有暗阁,用来放干净浴巾和贵膏,旁边悬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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