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渊道:“陛下宣臣。”
孝平帝如梦初醒,拍了下脑门笑道:“哦!你瞧瞧,朕精神不济,记性也越来越差了,坐吧。”
褚渊不坐,徐徐问:“不知陛下急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孝平帝因为堆叠的折子烦闷,听他问,抽出来道:“朕这里有几本奏折,甚是苦恼烦心,想请太守参详参详。”
褚渊接过来,翻了几下。
孝平帝道:“这些糊涂东西,以为朕病了就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吗?居然污蔑太守心存二心!当年若没有褚家跟随朕的父皇打天下,如今天子恐怕也不姓高!”
“陛下能记得祖父,臣心怀感激。”
“当然记得,小时候父皇还跟朕说,他们二人是忘年之交,歃血为盟,关系好得很啊!”
褚渊静静站着,听他讲起数年前祖父如何与先帝开疆辟土。许是病久了脑子混乱,许多事情本末倒置,牛头不对马嘴。
他也不纠正,洗耳恭听。
孝平帝口干舌燥,歪着身子靠椅道:“你父亲呢?”
褚渊道:“回陛下,父亲已伏罪认诛。”
孝平帝仿佛略有些震惊,“伏罪?什么罪?”
褚渊道:“贪赃枉法,深负圣恩。”
那八字是圣旨念出来的,所以他回得也是一字一字,异常清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狡兔死,良狗亨;高鸟尽,良弓藏的先例不是没有。
“唉,月有阴晴圆缺,人也会变化,可惜啊……”长长吐了口气,孝平帝指着奏折说,“依你所见,该如何处置?”
褚渊道:“这些人看似忠心耿耿,奏折却竟无聊至此。臣不敢妄断,但多年心性,陛下应最清楚。”
孝平帝撑着额头,闻言摆摆手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淅淅沥沥,打湿碧瓦琉璃。
他想着往昔这幕,嘴角冷笑。
一夜冬雨下到翌日清晨,直至熹光破晓停歇。
赵慕青站在石阶前,仰头盯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呆。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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