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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清她拉弓上箭利落的姿势,很快就射中一只野鹿。她拎着那只野鹿兴奋跑来,向他邀功似地炫耀,张扬恣意。
但今天她规规矩矩,什么都没有做。也不知道何时,他才能重新看到她张扬恣意的样子,而不是对自己虚情假意应对。
封白:“往日的情景?”
褚渊不再多言,摇摇扇子朝前走去:“朕困了,回去睡吧。”
封白道:“陛下,微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先前在宫里与骠骑将军见面,他的想法和微臣不谋而合,是关于慕青姑娘的。”
“那就不要讲。”褚渊背对他摆手。
封白:“……”
那厢,雅朵比封白更沉得住气。白天的她看起来是粗枝大叶的花痴女,此时在成允言面前,却十分稳重。
提起今天的事,雅朵不赞成成他的举动,伤口虽然不深,但太犯险了。
成允言道:“你过虑了,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消除西燕皇帝的一点戒心。”
“可是这样可能更会引起他的疑心。”
“怎么可能没有疑心?这本就是一招险棋。”
“恕奴婢多嘴,少主明知道那位姑娘是先周的八公主,当初怎么还救活她?她死了,孝平帝孤掌难鸣,对咱们有益无害,再则,大王和先周的恩怨纠葛少主也清楚。”
成允言拨了拨炭火,微笑道:“我自然清楚,但你也该明白,为何西燕皇帝目前按兵不动。正因为孝平帝下落不明,还没有死,他才不想贸然行动让人坐收渔翁之利。”
他盯着火光,仿佛有如山的心事:“至于救慕青,医者仁心,命无贵贱,我不会眼睁睁看一个人死在面前。”
雅朵望向亮起来的火光,思忖片刻道:“少主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
成允言手一顿,微微错愕:“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