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芝识趣,拉着倒好水的淑好便离开了寝室,顺便给二人关上了门。她走远了些,但还在这院子里,免得若是二人事后有吩咐,没人在跟前伺候着。
祝照见屋内就她与明云见二人,一张小脸被水气蒸得温热,她抿了抿嘴,有些无措地于桌旁站了会儿,才转身朝屏风走去,低声道了句:“王爷自便。”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同一间房内待着了,都‘同床共枕’过好几回,现下紧张什么?
祝照摇了摇头,入屏风后叹气,心中告诫自己:长宁啊长宁,以明云见的性子,别说是隔着一道屏风,就是将屏风撤去,他也当如柳下惠,毫不动情的,莫要多想,莫要多想了!
祝照褪去衣衫,入了浴桶后没一会儿,便听见明云见道:“你在绣鸳鸯?”
祝照愣怔,身形因惊讶晃动,溅起几点水花,她啊了声,都不好意思解释那是孔雀了,只能承认:“是……是啊。”
明云见听见水声,抬眸朝屏风方向瞧去。
祝照的寝室内灯火很明亮,烛台有八处都是正燃的,故而浴桶外青竹屏风上的图样他都能看得清楚。
祝照屋内的一切物件都很朴素,青竹屏风上浮雕了一些展翅飞翔的鸟雀,中间还有一层镂空雕花的设计,若是人在屏风后走过,那层镂空是能瞧见人影的。
恰恰因为光明,明云见不怎能看见祝照的影子,只能瞧见屏风边上因为她在动,而不经意洒出几滴的水来。
目光一滞,呼吸也跟着慢了一拍,明云见睫毛微颤,双眸中的烛火跳跃着,倒映屏风上的鸟雀,迟迟未有眨眼。
这一眼,几乎能透过屏风瞧见之后的画面。女子长发柔顺披在双肩两侧,几缕漂浮在水面上,随着她抬臂的动作,水纹将花瓣一片片打在她洁白莹亮的肩膀与胸前。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见过祝照穿肚兜的样子,软白无瑕,似凝脂,若冰玉。
明云见的手中还拿着祝照未完成的孔雀刺绣,不自觉收拢手心,被上头的针扎破无名指。他一眨眼已然回神,低头看去,无名指的指尖上结了一粒殷红的血珠。
擦去血珠,明云见状似低头看刺绣,但一颗心上紊乱的跳动早已败露了他的心迹。
今晚过来,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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