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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心诚,日日拜神,神明庇佑,阿秀方能屡次脱险。”
姬稷没耐心陪她演下去,他语气陡然一转,冷冷戳穿她:“一个权者,宠爱另一个女人以此保护他心爱的女人,那他不是生来痴傻就是傀儡懦夫。孤不是傻子也不是懦夫,孤是大殷的帝太子,孤的宠爱,就象征着权力,赵姬越是风光,她手里握着的权力就越多,一个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女子和一个不受宠爱被人冷落的女子,公主觉得,谁能活得更长久些?”
越秀没有回答,她道:“可赵姬自己未必立得起来。”
“这个不劳公主cao心,孤会替赵姬立起来。”姬稷冷笑一声,忽然有些生气。
这个越秀竟敢小瞧他,她竟敢怀疑他护不住他的枝枝。他杀过的人不算少,不是每个人他都能记住,但冲枝枝下手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越秀该庆幸,她没有起过暗害枝枝的心,不然就冲她做过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够。
姬稷收回视线,略为失望:“还以为公主大费周章与孤见面是为何事,原来是为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公主回去吧,孤不需要你做孤的太子妃。”
越秀直起腰,目光放肆大胆地盯住姬稷,她不再做戏,不再伪装,冷声冷气道:“殿下难道不问问,我为何要纵火烧了第一阙吗?”
姬稷兴致缺缺。听到第一阙起火时,他便猜到火是谁放的。除了越秀,再无别人。
越秀熬不住了。若不是她孤注一掷,他不会去第一阙见她,更不会让她进建章宫。
姬稷敷衍:“哦。”
越秀对他的不以为然甚是恼怒,可这恼怒仅仅只是存在一瞬便消失不见。从始至终,她都清楚自己被他玩弄鼓掌指间不是吗?他将她困在第一阙,不放她出去,又不理会她,任由她一个人折腾,只要她的那些小把戏与他心爱的赵姬无关,哪怕闹出人命来,他亦不曾搭理。
过去她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这个年轻的帝太子面前,一丝风都刮不起一滴雨都下不了,他远远挂在天上,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就连她要与他单独见上一面,都要用纵火的方式才能博得他的注意。
她想过利用赵姬,可她不敢冒险。她从楚国带来的宫人都死光了。她每往井外跳一次,她身边的死尸变多一具。他叫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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