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师傅有所命自然不敢辞,顾衡把二皇子送到巾帽胡同后欣然应约。
柳树胡同的小院子依旧没什么人气,但一眼望去还是有些不同。
院子里多了一些花草,影壁下甚至还多了一棵生机盎然的凌霄,正开着红得耀眼的火红花朵。座椅上也换了花纹雅致的垫子帷幔,看起来多了一种女人cao持过的洁净。
康先生见顾衡左右打量,就笑着解释道:“我一贯不耐烦这些,前些日子把老家的一个姪女接了过来。乡下的女孩子别的也不会做,就是手脚格外勤快些。”
顾衡心道终于来了,却绝口不接这个话茬,只对着康先生畅谈前几日遇到的一件棘手案子。其喋喋不休的架势,竟然让一向多言善辩的康先生都插不上嘴。
过不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粗使婆子提着食盒过来扣门,说表小姐知道家里有客人亲自办了一桌吃食,也不知味道能不能入口,还请客人不要嫌弃云云!
康先生满脸的无可奈何,一边把一盘盘精美的菜式端出来,一边连连摇头,“你知道我这个人爱清静,得皇上厚爱,授了官职之后也不愿意家里有多余的人晃来晃去,只请了这位隔壁的黄大婶偶尔过来帮帮忙。她早年死了丈夫,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只知道在外面游手好闲。所幸这妇人还干净勤快,要不然我一天都受不住。”
顾衡当然顺着他的话语称赞了几句老师实在是仁心仁意。
康先生又似乎不在意的提起,“我家里的这个所谓的侄女其实和我只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前些日子老家的族人给我写信过来,说这个家小姑娘身世堪怜。一家子病得病死的死,到现在身边也没个父母兄弟,只得到京里来投奔我。说句让人见笑的话,她刚到我家来的时候,身上只剩几个铜板了……”
按照道理顾衡多少也要跟着唏嘘几句,奈何这时候他就像棒槌转世石头投胎,规规矩矩的只知道坐在一边执弟子礼,说出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根本不接这茬话。
康先生看着再一次被满上的酒杯,无奈的摇头道:“我听说你最喜欢喝浮罗春,特地让人送了过来,结果你一个劲儿的老给我灌是什么意思?”
顾衡恭恭敬敬地答道:“有事弟子服其劳,不管有人无人在跟前,自然是要把老师放在前位。”
康先生也不知是酒意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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