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那叶瑶仙生得小巧可人也算有三分姿色,顾衡虽然打心眼儿里没有看起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但是争强斗狠是年轻人的天性。
那童士贲算起来是表亲,背地里却釜底抽薪倒打一耙,应该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若要深究他与顾衡之间可谓是有“夺妻”之大恨,年轻人面子上虽然过去了但里子上却有些挂不住。
张老太太自认明白了小孙子弯弯绕的心思,长出了一口气道:“那童士贲虽面相忠厚但眼神过于灵活,你以后在与他打交道时千万要多留个心眼。他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可谓是名声扫地,即便没有抓到真凭实据,以这等人的心性只怕也会尽这件丑事的责任先怪罪在你头上。”
老人家向来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根本舍不得小孙子继续搅和在这些破烂事儿当中。
寻思了一会一拍大腿就自个做了最后的决定,“少不得今年我多打些粮食多攒些钱,等明年秋闱过后你就带着瑛姑直接住到京城去,安安心心地等后年的春闱。说不得你一路举人进士地中下来,这莱州城里就再也无人敢小看于你!”
顾衡眼角余光看见门槛外露着一角蓝裙,微微一笑道:“那就承祖母的吉言,让我一路举人进士顺顺当当地中下来。只是我要进京的话,势必要把祖母带在一路,咱们一家三口走到哪里都要在一起!”
门槛外的蓝布裙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羞涩之意。将进未进却又退了几步,耳边似乎传来碗筷清脆的相击声。钱小虎惊讶的声音喳喳呼呼地响起,“瑛姑jiejie你做甚慌里慌张的,汤都洒了半碗出来……”
张老太太瞅了小孙子两眼,笑叹道:“往日里你的脾气太硬内里太刚,遇着再大的烦忧事情也不知蛰回,那股子聪明劲儿只虚浮在表皮上。今天看着你不动声色地就筹划得清清楚楚,竟把童士贲和叶瑶仙的一把好算盘挤兑得狼狈不堪,我心里终于踏实许多……”
大雨将歇,院子里的花树被冲洗得干干净净,露出大片大片的浓绿,夏日的微风中带着一股沁人的凉意。挨着院墙有一重人高的蔷薇花,开得肆意热闹,风一送就远远传来略带苦味的花香。
顾衡依稀记得祖母从前说过这些话,但那时的他心中满是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根本就听不进去一个字。俗语说家中有一老如有一宝,其实有些事情老人家早已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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