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点点头。
然而只有个方向,这个线索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渺茫。
欧阳少恭沉思片刻,脑中忽然灵光一现,道:“东南方向……莫非是祖州?”
“祖州?”百里屠苏闻言一怔,他对祖州这个地方可谓记忆深刻,当初欧阳少恭以此地生有可令人起死回生的仙芝相欺,将他骗得好苦。
如今虽然时过境迁,欧阳少恭也已死过一次,然而忆起当年往事,百里屠苏星眸仍旧暗淡了下去。
意识到百里屠苏忆起往事,欧阳少恭知他心中此刻必然十分痛苦,又想到这痛苦乃是自己一手造成,心中更觉愧疚,遂握紧百里屠苏双手,用充满悔意的目光凝视着他。
百里屠苏自回忆中惊醒过来,抬头看到欧阳少恭充满悔意的目光,念及他已因为当年那些事付出惨烈代价,而自己也早已在亲眼看着欧阳少恭在自己面前散魂之时,选择将这段恩怨彻底了断,从此与他恩怨两清。如今自然不应再因这些往事对他太过苛责。
然后有些事虽然道理很容易明白,真正放下却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