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将你全须全尾地交到我手里,我不可能放你去冒险。” 晏无意思考了一瞬又说,“你等在这里,我从耳室的门走,先将他暂时安置在试药的房间里。”
“千万莫要作声,我顶多一刻钟便回来。” 说罢,晏无意背起男人尸身便悄无声息地从耳室的偏门出去了,少年没想到他冷静的这样快,有些愣神地答应了一声。回过神来时,耳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犹豫了一下,又坐在原先的位置仔细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晏无意飞奔在横梁之上,他面上沉稳安静,就算背了个人步伐也分毫不乱,只是时不时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男人内心的不平静。
他始终忘不了听见‘温述秋’这三个字的一瞬间,心中鼓动着的痛,仿佛浑身的血液骤然间涌进了胸膛,硬生生将它挤到了无限大。
下一个瞬间又倒流回全身,在这一紧一松之间,男人只觉得世界一片空白,他甚至想要直接破门冲出去,质问那些人对青年做了什么,将他带到了哪里,有没有受伤。
男人是急切的,他匆匆迈进了死气沉沉的房间,将小个子安稳地放在角落里,又拜了拜。他感到有一条长长的缰绳紧紧栓在心中,不断拉扯着他前行。在这种剧烈的焦躁感压迫之下,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心中也越来越乱。究竟为何会这样牵挂一个人的安危,答案显然是不言而喻的。
那个字太过惊世骇俗,他不敢轻易宣之于口。同时那个字又实在普通,漫长的人生里总有人与它相关,无数或真心或假意的人将它在口中辗转咀嚼,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温柔含义。
晏无意从昏暗的长廊快步掠过,心中的火焰却愈演愈烈。一旦有了一个苗头,过去的种种便顺着这条线齐齐涌上来,如细细春风一点点将那零星火种吹涨成熊熊烈火了,将一池静水拂出缭乱涟漪。
我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对晏无意来说茫然又新奇,他隐隐觉得,答案便是宣泄一切的出口。他想成为对温述秋来说最特别的一个人,想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一切,想陪伴他。这些都是曾经想过的,只是那时还未曾明白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在背后支撑。
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理出个头绪,便已回到了耳室。
等待许久的少年扑了上来,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他们决意处决温大哥,要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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