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知晓他想进大漠,我是想阻拦的。可是被霖子拦了,他说此事若是不了解,会是无意一辈子心里的缺憾。我便不敢拦了,一辈子这样长,谁知道何时想起来又会扼腕叹息?” 她单手提起酒坛子,仰头灌了几口。琥珀色的澄澈酒液从女人的唇角流了下来,滴滴打在艳色的衣裙之上,仿若盛开了无数朵花一般。小半坛子下肚,就算是红三娘,脸上也染上了些酡色,她似笑非笑地抬起眼:“我也年轻过,知道只要心中有一股子气撑着,就绝不会妥协。可是世间之事哪里能尽如人意,又有多少人做事之前考虑过与他有关系的人的感受?秋秋,有些话三娘是不得不说的,不如放下这些事情好好过日子吧。”
温述秋听了,有些讷讷不知言语。半晌之后,才垂下了毫无光亮的眸子,轻声道:“三娘,你醉了。”
“我没醉,反倒是你,该走了。” 女人起身,一摇三晃地向内室走去,她挥了挥手:“是生是死,端看你们二人造化了。”
有些事情,就算是号称江湖的红三娘也不甚明晰,比如说温述秋的身世。他的身份便决定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平静的生活,除非死亡让他与这世界告别。
青年沉默地听着那拖曳的步伐渐渐远去,良久,才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然后留了些碎银在桌上,安静地重新踏上了路途。酒香催断人肠,他忽然懂了为何天下人如此喜爱这杯中物。醇香浓烈的酒液,让温述秋不自觉地想起了晏无意,亦或者是他带来的感觉,都同这漫天星一样。
百般复杂滋味,留与一人尝。
在青年走后不久,一群灰衣人便如附骨之疽一般寻到了镇上,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直奔镇子尽头的酒家。
当旌旗被风吹动飘到最顶头之时,一个灰衣人身先士卒冲了上去,金环刀铿锵一声便砍断了撑着旗子的细木杆。
战前断人旗是最直接的挑衅方法,里面顿时传来一声桌凳被踢翻的巨响。
“何人敢在老娘这里造次?!”
一声暴喝响起,红色身影如飘零风雨之中的燕子一般飞入人群,一道红绫长虹般划出,直直击在另一边想偷袭的灰衣人腰腹处,直打的他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温述秋.......在哪里?”为首的面具人沙哑地问道,他看出面前这女人的难缠,不欲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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