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挥舞了一下,蛇果然被这虚晃一枪激起了怒气,昂起了头向前点去!说时迟那时快,顾平一手持刀隔开了蛇的头,一手快速绕后捏住了那厮的七寸,然后狠狠用刀背敲在了蛇的三寸处。本来还在不停扭动的蛇立时偃旗息鼓了——它的脊梁骨被打断了。
今日的收获不错,顾平将蛇放进袋子里,又将早就死了的兔子就地剥了皮,rou和皮分开放。趁着现在还不算太热,他得赶紧赶到镇上买药。从他住的沙漠边缘到离得最近的镇子大概得走一个上午,顾平仗着自己年轻抗饿,也没带什么干粮,就灌了点水就上路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绵软的沙子上,从小路走到大路,才见到点人烟。
镇子不大,站在街头就能一览无余。顾平提着沉甸甸的袋子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街尾的药堂—— 一家处处漏风的木楼,一楼抓药二楼看病。近日来因着天气炎热,瘟病多发,来抓药的人也不少。顾平提着袋子站在角落的队伍里,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生怕自己衣服上残留的血迹蹭到别人身上。
木楼里很挤,也很吵闹。空气中满是混着草药的酸涩味与镇子上人们身上酸腐的气息,合在一起。窗外透进来些刺目的白光,顾平提着袋子,望着那雕着不知名花纹的窗框发呆。听说这家药堂的东家是个很有钱的人,生活在阿极耶里面,随手漏出来的钱就够买下这个镇子。那得是有多少钱?顾平想了想,觉得没有概念。他的金钱世界里,还停留在分文的铜钱上,对于再之上就没感觉了。
队伍还是很长,这样久的时间都没有挪动半步。顾平低下了头,把兜帽往下拉了拉,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板。一滴,两滴,汗水逐渐从他额头滚落,洇湿了一小片木头地板。他想起了昨夜的大胆举动,后知后觉得有些脸红,他原本以为陆沉只要喝上药,就会没事,后来发现陆沉的身体可能好治,心病却难医。
顾平苦恼至极,他知道陆沉是从大地方来的,他会写字,还会写难懂的琴谱,这样的人的心病该怎么办?从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珍惜一个人,顾平搓了搓手上粗硬的茧子,终于往前挪了一小步。这时,前面两个个老妇人的闲聊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穿着黑褐色粗布裙的老人一手拉着自己的小孙儿,一手掩着脸低声对另外几个老人说道:“哎呀,你有没有听说啊,昨晚王二家闹鬼了?”
“闹鬼?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听到点声音。有谁出去看了吗?” 另一个老妇人挎着个篮子紧张地问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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