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笑容,站起身,赤着脚走向窗边:“你是想嘲笑她吗?”
从窗外俯瞰,只有三两只野鹤静静站在汀边梳理羽毛,过往精心打理的岸边现在只剩一片荒芜。
温述秋看不到这样的情景,他的四周只剩下了些细微的簌簌声和呼吸声,安静的如同鸿蒙未开。但这并不阻碍他感知世界,阴沉的云带来的水汽、极乐山中清新浅淡的林木味道、以及屋内还残留着的女子脂粉气与燃香的气息、手边坚硬的线条,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他的全部世界。
“嘲笑?” 九献神色莫测:“她有什么能让我嘲笑的,死?谁不会死呢。那个讨厌的女人就算是死也有人心甘情愿和她一起走。她那样儿,可算得上是善终了。”
“若是你愿意,你也可以善终。” 温述秋走到他面前,伸手:“簪子还给我。”
“拿珠子换。”
“珠子?”温述秋挑起眉头,脸转向他:“什么珠子?我不信你没搜身。”
“随你吧,暂时用不上。”九献从怀里掏出那根一掌余长的白玉簪子,扔还给他。
温述秋接过簪子,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别看这是件首饰,同时却也是他保命的底牌,放在手里总归是能安心一点。
“收拾好便出发。” 男人见他稍微放松了一点的神情,心下讥讽。
由北方边陲通往南边繁华之地要经过重重高山激流的险阻,若是走陆路,共有百十来条官道。三里一亭,十里一驿,关口还有官兵把守盘问。为了躲避高额的关税,平头百姓只能选择走偏僻的小道。这样的小道在当朝有无数条,有的只不过是稍微偏僻一些,大体还是安全,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地处险要,这其中尤以云绝道、难顾桥、鬼哭关、崔嵬峦出名。
是夜。一队灰衣人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官道的关卡。
灰衣人中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男人,他背后背着两把硕大的苗刀,脸上被一块暗红色的胎记笼罩着,狰狞如恶鬼。高个儿男人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向看守驿亭的官兵。
“来者何人?有无驿书令牌?”驻守的官兵小领头拦住他的步伐,沉声问道。
“这位官爷。” 男人笑嘻嘻地说:“这么晚还守着呐?”
他一边嬉笑着一边悄摸将一块碎银塞进打头的人手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