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否认,叹气道,“将军素来不爱坐车,为何不上前骑马,我在马车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一个人独坐几个时辰不是很无趣么,我们可以说说话解闷。”百里霂淡淡道,“再者,我也想多陪你一会。”
紫淮有些黯然地低了头:“我现在不会弹琴,更不会说话逗趣,恐怕会让将军发闷。”
他这话说得百里霂心里一阵钝痛:“你已不是我的琴师了,不需要做这些事。”他拧紧眉毛,沉声道,“难道你真的要同我这样生疏下去么。”
他这样的疾言厉色让紫淮更加不安,缩着肩膀向后退了退,谁知百里霂干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揽到了胳臂里,这样极近的距离下可以清楚的看见紫淮的睫毛正颤抖得厉害,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百里霂不禁开始后悔自己的粗鲁,转而贴着他冰凉的脸颊,放软了口气道:“你既不愿意说话,那我给你说说少年时遇到的故事可好?”
紫淮被他温暖的体温熨着,又听着这样温和的话语,突然低低苦笑了一声:“将军今日的缱绻温柔,就算是他日分别后再想起,也自会有暖意萦怀。”
百里霂忍不住皱了眉:“什么他日分别,你以为我说会照顾你一辈子是谎话么?”
“将军一诺千金,”紫淮在他臂弯里轻声叹道,“怕只怕事不由人,我虽然眼盲闭塞,但也听说这一次将军攻打极西城是抗旨之行,还罔顾他族归顺大炎的旧例,在他们降后又杀了伽摩两队人马……自我认识将军起,将军做每件事必先考虑后果,而今,却像是早已不计自己的生死了。”
百里霂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不必担心,我就算是犯了死罪,也会预先找人照顾好你。”
“不必。”紫淮干脆地摇了摇头,“将军若有什么差池,我也没有必须活在世上的理由了。只是,我不信将军这样的人真的会陷自己于死地。”
百里霂有些无奈地笑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我看不透,比如当今皇上,他年纪不大,做事却往往出人意料。我做出格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他十分宽容,我想,他若不是准备一直宽容下去,就是想找一个机会一次做绝。”
紫淮怔了怔:“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是惯有的事,将军身在边陲,手掌兵权,在国中声望又高,真想动将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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