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依然在我身边为将,我便心满意足了,谁想这一战竟落得生死两隔……”
他坐在床头,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眼神缥缈,语调缓慢:“不到这一天,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一去,连我这心里都空了。你说我荒唐也好,但我确实已决定替他报仇,不计任何代价,即使是我的性命。”
苏漓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了男人的肩胛,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要记得,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这十来年,从北疆灵州到西北驻军,谁不对百里大将军这几个字匍匐仰望,多少人可以为了你一道军令不顾生死,”他说到这,猛地指向窗外竖着烈火般的军旗,“军中人人都说你的旗帜是大炎的军魂,你怎么忍心对这些军士下这么荒唐的命令。”
“你说得不错,”百里霂想了想,竟然点了头,“你去告诉尹翟,不必派大军出城,单命烽火营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