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霂驾着马缓缓走了出来,向着那个络腮胡子的强壮首领笑了笑,“久闻将军勇猛无畏,果然是无法安守于城墙下的猛虎。”
他一面说,苏漓一面翻于那拉札听,拉札立刻暴怒起来,指着百里霂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苏漓撇了撇嘴,低声向百里霂道:“他说你假装成懦夫,太狡猾了,是个……混蛋。”
百里霂大笑出声:“你问问他,难道伽摩人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吗?”
苏漓斜觑了拉札一眼:“我看不用问了,或许伽摩有人听过,但他一定没听过。”
“也是,把这位拉札将军先押下去,”百里霂笑了笑,“乌木合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曲舜立刻道:“乌木合的骑兵早在伽摩人出城之后便向衍纳城进发,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会传回消息来。”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乌木合便率着手下的五千轻骑赶了回来,这群北凉武士在奔袭了半夜之后竟然丝毫不见乏态,陆续下马向百里霂行军礼。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没趁机入城?”百里霂问道。
乌木合卸下头盔,有些恼怒地摇头:“伽摩人比我料想的要狡诈,我们刚踏入城门,他们便有所察觉,立刻关上了内城门,我们无法,只得退了回来。”
百里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倒无妨,既然俘虏了衍纳城守将,他们城中必然要大乱一番,攻下这座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苏漓却皱眉打量了乌木合一番,插嘴问道:“乌木合将军,你这一身的血是如何沾染上的?”
乌木合见他问这个,倒呲牙笑了起来:“我见伽摩人关了内城门,心中恼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手下把外围的士兵平民杀了个干净,由不得他们不怕!”
苏漓一听,顿足道:“这下衍纳城可就难攻了!”
乌木合忙道:“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