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回家,给我们送了一箱腊rou。
mama发现了我的耳洞,她说像路边站街的,很丢脸,今年没办法走亲戚了。
其实我们以前也不走亲戚的,她可能气得忘了。
她逼着我把耳钉摘掉,但我每天晚上都会重新戴上,有点发炎,睡觉只能平躺了。
我梦见他跟我道歉,说自己组织的采风却有事提前离开,他笑着说下次,下次一定不会再丢下我们。
2013.2.22 北京晴
回学校了,这学期他还会来值班吗?大三下学期应该很忙。
2013.4.2 北京雨
校园里的柳絮像雪一样。
他好像没有再来学校。
大家都在谈论,世界末日,南海渔船相撞,玛雅预言,禽流感。
没有人提到徐观,为什么他消失了。
2013.5.20 北京阴
我去找了老严,路上看见汤蕊和单高扬,他们一起上了车。
开车的是那个西装男,汤蕊开着车窗,在阳光下笑得很好看,就像林荫道旁重新盛放的朱槿花。
老严说徐观家里出事了,他爸爸做了不该做的,胆敢违法法律,就应该想好后果。
论坛有一个关于分析徐观和汤蕊的帖子,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删掉了。艾玛诗说他们分手了。
没有下次了。
骗子。
2014.1.18 北京雪
听老严说,他回过学校,回来参加考试,安排校报和摄影协会的接班工作,但是可能没办法顺利毕业了。
他还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汤蕊和单高扬做得没错,谁会因为学生时期的恋人和朋友,不顾自己的前程?
这时候就该及时撇清关系,明哲保身。
我该早点去找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