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贵的是她怀胎十月,呕心沥血抚养了十九年的唯一的女儿,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期中考试。
走到一楼,生活老师的房间还亮着灯,周朝过去敲窗。
老师打开门,见着是这位家长,笑着寒暄:“这就走了?要带小杨出去住的话,麻烦您跟我这儿登记下。”
周朝摇摇头,“我跟她说几句,熄灯前她就回来,麻烦您了。”
杨果帮她把单元门卡着,等生活老师缩回头才说:“你住哪里呢?”
“这不是你该cao心的。”周朝说着,余光瞥见楼外柳树下一个身影,忽然砰一声关上了单元门。
杨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问:“怎么了妈?”
周朝提高声音,指着那边的人影道:“那是谁?”
杨果这才看见,白承福竟然还没走。
他就站在寝室楼的杨柳树下,手里夹着根烟。
听到动静,白承福抬头望过来,杨果一瞬间就明白了。
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周朝当然了解她,而她没有那么多人生经历,另一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就不会被那些经历影响判断能力。
所以她更了解周朝。
从她的寝室拉开阳台门,不仅能清晰听到楼下的说话声,也能看见每一条路上,走向这栋寝室楼的人。
杨果抬起头,从四楼少数几个还亮着灯的寝室阳台上,准确捕捉到艾玛诗瘦高的影子。
她看着白承福有些慌乱地扔掉手里的烟,慢慢说:“这是校报的同学,我们一起去参加了讲座,他送我回寝室。”
“他送你,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在楼下做了些什么!”
周朝开始冷笑,声音更大,“什么同学会深更半夜单独送女生回了寝室还在楼下等这么久?”
“他还抽烟。”周朝的手指朝那头不断戳着,“你们才多大?你们才多大年纪啊?是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我问你,这个男生哪个院的?期中考试比你考得好?!”
杨果没有看她,眼睛依然盯着白承福那边,男生的背已经缩起来,像一根无所遁形的孤零零的竹竿。
“这重要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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