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乘玉辇在秋雨霏霏中前往冷宫。
车上两人并肩而坐,李朗忽道:“静笃?”
赵让答了声“在”,静候李朗接续,不想等了良久,却不见李朗有下一句话,他好笑道:“怎么了?”
“我想不到当日赠你的玉佩,你会一直带着。”李朗欲言又止,顿了一顿,才似有所感,缓缓道。
“若是无此物,你早将我视作叛逆,斩首示众了吧?”赵让不想李朗此时会提及过往,沉默片刻,笑而接口。
李朗闻言,面色骤变,急如闪电般抢过赵让的手握于掌间,紧攥不放。
手掌冰冷且微颤,赵让讶然,不由深悔出言孟浪,顺着李朗的动作,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想说些安定人心的话语,又不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只有低声唤着两人之间的昵称:“阿朗,阿朗……”
如此叫了数声,李朗定神,用力捏住赵让的手,有意拖长腔调道:“你说得也没错。故人似玉由来重,你这块玉,我是打算一直随身戴着,到死也不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