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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飞其实也没同他说出什么,只说皇后先病了,紧跟着皇长子又病了,觉得蹊跷。
“我想着,这原不该是会传给别人的病啊——长秋宫那么多宫女宦官不都没事?怎么偏就传给皇长子殿下了?”沈小飞边说边思量,“太医一口咬定母子二人病症相同,不奇怪吗?”
这是暗营该有的敏锐。苏衔顺着一想,也觉蹊跷,但也猜不出端倪。
大步流星地进了屋,他回身阖上房门。皇长子妃没有同他一道进屋,挥退了宫人,静候在院子里。
苏衔绕过屏风,殷临曜正倚在榻上沉思,看见他颔了颔首:“恭喜。”
“怎么回事啊?”苏衔睃着他走上前,往榻边的椅子上一坐,伸手扣在他腕上。
脉象虚弱,的确病得厉害,也的确与皇后如出一辙。苏衔锁眉:“太医怎么说?”
“说与母后的病一样。”
“没了?”
“没了。”殷临曜顿声,“我听沈小飞昨天的意思,似是怀疑我与母后都不是生病。”
苏衔没有隐瞒,点了头:“倘若真不是生病,你觉得是谁?”
“我不知道。”殷临曜淡然。
苏衔一语不发地继续给他搭着脉,沉默了会儿,又听他说:“但我在想,倘使不是生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我与母后动手,又能让太医三缄其口的,能有几人?”
苏衔眼底一颤,惊然抬头。疑心一时被殷临曜牵动起来,半晌才归于宁静。
他缓出一抹好笑的神色:“你怀疑你爹害你啊?”
皇长子没说话。
“你这什么疑心病啊?”苏衔口吻慵懒,“他身体康健,你又没干什么,犯得着吗?”
“但我不是他最满意的儿子。”殷临曜抬眸,目不转睛地盯向他。
“嗤。”苏衔嗤笑摇头。他觉得殷玄汲在他母亲的事上是个混蛋,可他不觉得殷玄汲会混蛋到为了补救这种事谋害嫡妻与嫡长子。
再说,“我没兴趣啊。”他道。
他但凡对皇位有一点兴趣,都可顺水推舟地认爹,回到他皇次子的位子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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