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不保证了,”少年扬扬下巴,“我叫许嘉宴。”
说完,他又开始随意地弹奏,旁若无人一般。
直到易佳夕和梁霁辰走出地下通道,吉他声才渐渐消失。
“刚才为什么给他钱?”易佳夕问。
毕竟,梁霁辰并不像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
梁霁辰和易佳夕调换位置,走在路的外侧,然后说,“习惯而已。”
“习惯?”
“学音乐都不容易,”梁霁辰看了易佳夕一眼,“而且你听了很久。”
易佳夕挑眉,“懂了,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两人间始终隔着一人左右的距离。
梁霁辰步子迈得大,难免走得快些,有时候把易佳夕甩下一段。
她也不急着赶上,依旧不紧不慢地维持自身的速度,直到梁霁辰自己发觉,降下速度等她。
易佳夕听见他说:“听他弹吉他,应该是系统学过很久的,技巧和感情都很流畅,可能有其他乐器的学习基础。”
“吉他你也懂?”易佳夕歪着脑袋看他。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更亮,这么看着他,分不清她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在嘲讽。
梁霁辰“嗯”了一声,说,“古典吉他学过一点。”
易佳夕听说过,学乐器都是一通百通的,但以梁霁辰严谨的程度,他所谓的一点,至少是以年为单位计数的。
而且,他也不是因为谦虚才这么说。
可能对梁霁辰来说,没学到能登台办演奏会的程度,就真的只是学过一点而已。
同时易佳夕也意识到,梁霁辰之所以跟她说这些,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想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