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柳亚东仅仅是以温柔堵塞,他都卑小地感激、都无能地泥陷,而他则铺天盖地地倾覆了自己。男孩儿的尊严是什么?是站着尿尿,疼不要哭,痛别软弱,苦别讨好,是孤独倔强不快乐。不快乐为什么要它呢?牙咬碎了长不出新的。“如果爽到极致,一秒也是一生了,短长不要计较。”他爸爸在毕摩面前忏悔,说:“所以我无能呀,下不了决心戒掉毒。”
兰舟也染瘾了。他拔身体里的塞着的东西,皮rou跟脱袜子似的摩擦牵长,那根蹴地脱离,弹跳回缩一下,继之衰萎地垂落。不湿暖了,不勒着了,不快活了,柳亚东颤着眼皮朝前耸。兰舟汗黏黏地握住它攥了攥,自己油润的尖端和他的滚捻。柳亚东睁开眼,沙着嗓子说:“你找cao呢?船儿。”
兰舟一颤,不说话,直直看着他,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
柳亚东摸枕头下掖着的套子,翻身压上他,“腿打开。”
“你还软着呢。”
柳亚东从他嘴角亲到耳根,“你摸摸它,它就成铁了。”
有个职业不合法,逮着了罚款带拘留,叫三陪,柳亚东心说我差不离了——陪拍陪跑,陪当司机。
最开始,邵锦泉问得倒是挺人民当家做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人都有肖像权,我去跟他说。”柳亚东问:“我光着拍么?”邵锦泉挑眉毛:“你平常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想这么偏门。”柳亚东讪笑。“不晓得他想拍你什么。”邵锦泉敲着案几,“他除了犟以外,不是个坏孩子,应该不会让你讨厌。”柳亚东心说:原来你还在乎谁讨厌不讨厌么?出于一种居下心态,没胆子不答应,柳亚东说那随便吧,我脸也不值钱。
还真说不上缪骞有没有点布勒松的才华。选的都什么景?素水劳务市,素水县三中,素水烂尾楼,等等。他年纪轻轻却老气横秋地说,人的光芒就该在矛盾与掣肘里。
他只拍柳亚东的背影,说“别管我,你朝前走”。
跟屁股头后咔嚓个不停,能随意才怪。但柳亚东很少注目人群,没机会也没必要,难得有人跟他说,你朝前走走看看就行,恣睢随心。他挺不客气的,还就真随心了。
劳务市里人血多,搞不清区区一个县,原来有那么多人急于要讨碗饭吃?布告栏上的招聘撕了又贴,贴了又撕,层层垒叠状如鱼鳞皮屑。仰看的人都不带什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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