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坍了的墙。
涂文扭头,看柳亚东喘吁吁地挂了彩。他扬手一钢管朝下抡:“还你妈敢下狠手!”
人又成了油锅里的硕鼠,吱哇乱叫,左翻右滚。
大捷,个个给揍得蔫巴巴惨兮兮血艳艳,小姐们花红柳绿,吓得缩在一旁抱头哭嚎,一哭命惨,二还哭命惨。涂文叉腰叹气,说都他妈闭嘴,站起来跟老子走!把人塞进两辆金杯小面包,一股脑带去了铁路医院。不单给包扎止血,还给买了盒饭。
柳亚东把沉甸甸的小皮夹拿给涂文。涂文坐椅子上翘脚,端是副黑老大派头,“你们一共几个人啊?”恨不能夹着个雪茄装洋。
北方的那个吊着胳膊包着头,不敢不说,瓮声道:“算上我,拢共十六个。”
“你们都哪儿人?”又问。
吉冀皖桂。
“冤有头债有主。”拉开皮夹里头是钱,“该谁找谁。真以为我不敢叫条子拘留你们几个?别太他妈的不识好歹。”
有个女的吱声:“不然俺们真不知道找谁要钱,俺们就不是人么?”
“哦,你把我们工人摔成那鬼样子,他他妈上老下小,他找谁哭?”
女的不语,瞥北方那个。
他磕巴着开始说漂亮话:“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涂文:“马后炮你挺会的。”往外拿钱,朝指尖啐口唾沫,“一人八百,拿了买票回家,多了没有!”
屋里煞静,面面相觑。几个人再抬脸,仿若看见南海观音坐着莲花台下凡。
回去的路上,涂文拉柳亚东去县南城隍庙溜达了一圈。这儿说有北宋戏楼遗迹,但不怎么受保护,里头商贩云屯雨集,吃穿都卖,都不上档次。西头有家老庙金店,涂文拽着柳亚东往里钻。“帮我老婆挑个金镏子。”
许青青跟他不奢求一点东西,只说戒指要个新的,他原先那枚是给曹露准备的,她才不要。
柳亚东眉弓上贴了块纱布,浸着块褐黄的药迹。“我分不出好歹来。”
“哎我这狗眼,更分不出,你就看看款式也没让你拍板。”
导购笑盈盈,来问要什么样的,涂文挺果决,大的!导购拿出一个镂了发字的千足金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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