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锅全完,赶紧跳下去,摔不死,至多断你一根肋条。”
兰舟发怔间已被他抱起,越过围栏,朝下丢。兰舟用力攀住,“阿迪——”
“后巷奔南跑,去思华舞厅,三拼头晓得帮你藏上枪。”
吴启梦推搡兰舟胸膛,兰舟不济要跌下去:“你——”
“我不想玩儿了。”
风很急,刮开他沾血的乱发,暴露他一张惨败的脸。
手哆哆嗦嗦的,错位的腕骨又隐隐地酸痛,他总瞄不准他膝盖,明明这样近。柳亚东按捺歉疚与恐惧,只让自己懊恼。他竭力不去想,告诉自己那不是个活人,那就是武校一个任捶任打的脚靶。邵锦泉目光里的东西他一直察觉着在,没变过,真的,自始至终没变过,不论是付文强叫嚣,还是涂文负伤,还是他这儿枪击毛二的腿。他那个姿态总那么疏,显得高、远,像隔岸那样儿。隔岸能是鸟语花香么?倒还真不知道。柳亚东只晓得这头,是灰败、是荒芜、是萧条。
等待其间,毛二一声嚎叫,夺门想逃了。涂文伏在一旁的毯上,进气长出气短,见了沙沙地嗤笑。许是觉得自个儿臂膀不如人家铮铮铁骨,嫌跌了老社会的脸面,付文强高喝,脸色极沉,挥手叫起两个,蹬扑慌不择路的毛二,扭他跪倒茶几儿前,硬掰出他一只健硕短粗的腿,按紧。
“文强哥!文强哥!别啊!我不能没腿!你别让——”
“哪叫你要偷砍厉思敏一刀?!”
“他先打掉我一颗牙的文强哥!他——”
“被人打断牙,你倒有脸哭?”
“我不是!我——”
“吃一堑长一智吧我的毛二哦。”
“我没骂他!我骂的不是他呀!我骂的是那人妖啊文强哥!我真的没有招惹他啊!”
“老伟子你晓得怎么少一只耳朵的?”付文强抿口酒,觑眼笑:“人都有个心头宝,你不开眼往人家心尖尖上撞,就怪你运气不好。放心啊毛二,你今天残与不残,文强哥我给你治给你养,但你他妈要做缩头乌龟,我就让邵老弟照你的脑壳儿上开一枪!”
侯爱森俯到邵锦泉耳边,恳请:“还是我吧。”
邵锦泉来不及反应,枪响和嗷嚎一齐乍起,一朵血花,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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