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路说着。
“正是。”
“那为何怀疑小程大夫?”
宁汝姗蹙眉反问着。
“那日岁岁落水都亏了慕卿救人,我问过她,她说那些救人手法是几日前小程大夫教的。”容祈缓缓说着,“这也不算什么,可太多巧合,我又突然想起之前扶玉受伤,被人扔在废弃马厩的枯井中。”
宁汝姗眼波微动,捏着书的手不知不觉收紧几分。
“那马厩荒废依旧,只有去厨房和南侧门才是必经之处,但其中也有一条路是秘密通往回春堂的,因为药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厨房被容叔收拢去了,这才让马厩荒废下来。”
“那你又是何时知道的?”容祈了然问着,“是扶玉与你说的。”
宁汝姗抬眸看他,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在日光笼罩下好似晶莹剔透的墨玉,能一下看到人心中,只见她认真问道:“世子之前不去追查此事,现在何必来翻旧账。”
她不等容祈回答,便又自顾自地说下:“之前世子是觉得此事无关紧要,这才不追查,可现在又觉得和自己相关了,这才抽丝剥茧查到这事,对吗?”
容祈语塞。
扶玉当年受伤时,他确实不曾放在心上。
面前之人的口气太过冷淡,却已经能听出一丝谴责之意。
他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汝姗眉眼低垂,在亮堂的窗边沉默着:“是我多想了,世子是查到岁岁受伤是小程大夫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我怀疑他是曹忠的人。”
宁汝姗抬眸,忍不住眉尖耸了耸:“他到底有几个身份。”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说着:“我当年能从官家手中逃出来,甚至能离开临安,他都帮了不少忙,我以为他是官家的人,但后来他与我说,他其实是白家养的童子。”
“现在你又说他是曹忠的人。”宁汝姗苦笑着,“程星卿倒是累,来来回回带着面具过日子。”
容祈脸色阴沉,出声问道:“你当年在梅夫人墓碑前消失是因为官家把你抓走了。”
宁汝姗抬眸扫了他一眼,只是继续说着刚才的话:“我也不知他到底时好时坏,只是世子在追查时,还望顾忌着程老大夫。”
“我知道。”世子有些失落地说着。
“我当时没受伤,官家不愿伤我,程星卿也给我了保命的手帕,而且白起来得很及时。”宁汝姗不知为何,突然解释了一句。
谁知容祈脸色更加阴沉,不由咬了咬牙。
“嗯,我已经让人去看着程星卿了。”他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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