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几乎致命。
口含利刃的飞骨以几乎辩识不清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几可吹毛断发的劲风,以三日月的侦查连它们是如何出现的都捕捉不到。
隧道昏暗,点点绿芒仿若一点黑夜中的烛火,极快的一闪而过了。
地下的空气很污浊,带着nongnong的泥土味道,这一段在地下的时间几乎让三日月苦不堪言,在这种无时无刻都被黑暗折磨的状况下,三日月被弱化的五感仍旧对这种难以忍受的环境反应激烈。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寂静空茫的声音,污浊不堪的嗅觉,满口血腥干涩的味觉,就像艳阳下的雪花,无声无息的就那么消失了,徒留一滩快要干涸的雪水,连边缘都被炙烤得冒着丝丝热气。
三日月看见了自己额前飞扬的蓝发,看见了长谷部挥刀抵抗溯行军短刀而碰撞出的金铁火花,看见了一点冰冷彻骨的寒星,在黑夜中带出一截细长的绿光。
千里之外,时也正捏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涂抹抹,山姥切国广破罐子破摔的掀开床单摆着造型。气氛正温馨间,时也心口突然猛的蹿过一阵迅猛的疼痛,疼的他画笔一顿,手臂就好像没了力气一样酸软垂下,在画布上拉出一截难以弥补的污渍。
山姥切惊得忙过来扶,将疼得脸色煞白的主殿按进怀里。时也靠在山姥切胸口上,慢慢的恢复了呼吸的力气。
残阳如血,一线残存的余光渐渐被地平线吞噬殆尽,树梢映照的光亮终于暗淡了下去。
“总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