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只回:“使者大可将贵国书信留下,待得孤与众爱卿商议完大小事务,自然会抽空看阅。”
一人口中是圣旨,一人口中是书信,且排在大小世事后头,微不足道。
使者皱起两道眉毛,盘大的脸拧在一块儿,“我国大王特意来派本使者恭祝贵国得胜而归,贵国就是这样对待的?既然这样,本使者也不好贸然告退,否则办不成事指不定回去挨罚。本使者就在这儿等待邺王得空好了。”
玄北冷冷道,“朝堂议政事,还请使者在外等候。”
玄北沉下脸来凶狠地连鬼也要躲躲风头的。胖使者尚且来不及说道一句就被人引下去,干巴巴在热辣日光下开始候着。殿里全是人精,不紧不慢地挑事说,语气缓缓地说。平日话多的今日话再多一些,不大说话的也开口说话了。
他们喜爱窝里斗,然而一旦外头有人闹过来,倒是不约而同的友善起来一致去对付旁人。
今日早朝足足说上四个时辰,说到口干舌燥。待得无事可谈了,玄北一声令下要退朝。
于是颜诸老公公很配合地用不大不小地尖细声音提醒:大王呐,外头还有个使者候着候着晕过去了。他手里捏着的旨倒是给呈上来了,您看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