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转悠一大圈,将大而无当的将军府收入眼底,他又嘀咕:“我下不去了。”
玄北答:“跳下来。”
虞子衿双手抓住墙沿,心里头衡量一下距离,噘着嘴哼了一声:“这么高,跳下去我摔了怎么办?”
姿态十分娇贵,语气非常娇纵。
玄北摊开手,“接着你行不行了?”
其实虞子衿是顶喜欢玄北会有意露出的无可奈何模样,半带妥协性的。每到这时候,仿佛虞子衿最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自豪就油然而生。不然还有谁能叫玄北让步?谁能使玄北好声好气来哄?
不会有了,谁也别想在排在虞子衿前头,尤其当在玄北心里时。
虞子衿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否决:“不行不行。你接不住怎么办?磕到手脚会疼,万一摔出毛病怎么办?”
“数你记仇,架子又大,谁敢磕着碰着你?”玄北似笑非笑,“再不跳我可就走了?留你一个在这儿坐到天荒地老。”
“你才走不了。”
虞子衿神气好似命令地知会一声:“那我要跳了。”